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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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珩之胸口的火简直要把整个人燃烧起来。
  他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向那人甩去。厚实的玻璃瓶在他的头上咚地一声,滚落到地上,摔成无数碎片。
  吴良“嗷”地大叫一声,抱着头转过身来。
  “你他妈谁?谁!”
  “我他妈谁?我倒想问问你他妈是谁。”
  傅珩之一把扯住吴良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扯了下来。
  吴良疼得大叫,挥起巴掌向傅珩之袭来。
  但是傅珩之出拳更快,从下方发力,一个勾拳砸到他的下颌。接着又是一个右勾拳,毫不留情地把他打翻在地。
  吴良被两拳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趴在地上大喘气,没一会儿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他伸手去够桌上的对讲机。
  傅珩之站起身来,脚尖踩住他拿对讲机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发力,说:“你要找谁过来?嗯?”
  吴良痛苦地大叫,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地吼:“你是谁?我根本不认得你!”
  傅珩之指了指床上:“我认得他就够了。”
  吴良显然一愣,扭曲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就猖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他他妈的怎么压根儿不是雏,原来相好是你啊!你知道他订婚了不?怎么样啊,绿帽戴得舒不舒服?”
  傅珩之皱了皱眉,脚底狠狠地碾了下去,几声骨头断裂的轻响传来,在室内传入两个人的耳朵。
  十指连心,吴良整个身体都疼得抽搐,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汗如雨下,怒视着眼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我爸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他妈是谁!”
  傅珩之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下半身,然后让拳头干净利落、又快又狠地落在他的全身。
  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搏击比赛,但基本功扎实,他不介意这时候复习一下。
  吴良从一开始的嗷嗷大哭,时不时伸出手来反抗,到奄奄一息,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一点还击之力。
  傅珩之拳头雨点般落下,他像一条没了空气的鱼似的弹动一下。
  十几分钟后,傅珩之停了下手,活动着手腕,低头看地上的人。吴良的眼睛鼻子嘴都在流血,身上一块青一块紫,肉眼可见已经有多处骨折。再这么打下去,大概率会出人命。
  傅珩之也有点累,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然而吴良居然闭着眼睛,傅珩之甩了两个耳光上去,他才睁开一条缝。
  “看清楚了?记住了?我姓傅,名珩之,我等着你来杀我。”他一脸嘲弄,冷笑道。
  第103章 帮帮我
  傅珩之把宋西岭的衣服拾起来,粗暴地套在他身上时,意外地发现,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的宋西岭,居然有了反应。
  想必是吴良刚刚在他身上搞出来的杰作。他心里一阵火大,低头又给了吴良一脚。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吴良嘴角淌血,一张口就是呻-吟。他努力睁开肿起大包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傅珩之。
  可惜他的眼神对傅珩之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刚满二十岁、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被揍纯属活该。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这就是你的下场。其实你这种人活下去没有任何必要,但我今天懒得动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去联系宋西岭,”傅珩之说得轻描淡写,“我一定会杀了你。”
  吴良颤颤巍巍伸出手来,还想去拿对讲机。他一眼看到自己的手指,其中的两根以诡异的弧度向外弯曲着,软塌塌耷拉下来,像恐怖片中出现的画面。
  吴良吓了一跳,又哭起来,声音像用了二十年的破旧风机,嘶啦嘶啦,吵得人头疼。
  傅珩之没再管他,抱着宋西岭下楼、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
  开门后,荔枝一如既往地跑过来喵喵直叫,不知是饿了还是什么。但傅珩之无暇理会,抱着人进入卫生间,一把关上了门。
  他把宋西岭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扔在一边,接着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变得滚烫。伸手碰了碰脸颊,也是有些发热。平时白皙的皮肤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色,胸口和脸颊尤甚。
  是低烧。他想起某些唤起性-欲的药品,会致人低烧。
  他面无表情地把宋西岭扔进浴缸,打开花洒。
  温凉的水流源源不断地落在他的脸上,昏迷中的宋西岭难受得直哼哼,想躲开那些没完没了的液体,却动弹不了。
  微弱的声音传入傅珩之的耳朵,挠得他心里痒痒。他也不管宋西岭听不听得见了,开口就是训斥:“让你离那个吴良远一点,你不听!我刚离开没多久,你就被他骗床上!”
  他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虽然刚刚暴揍过吴良,但心里的火还是无处发泄,盯着宋西岭前胸那些被吴良碰过的痕迹,他拿起沐浴液浇下去。
  雪白的乳液流在宋西岭的身上,傅珩之狠狠揉了几下,绵密的泡沫一点一点扩散、流淌,不一会儿就布满他的整个身体。
  没什么意识的宋西岭此刻毫不配合他的动作,最后水流和沐浴露弄了傅珩之一身,他全身都湿透了。
  傅珩之站起来把上衣和裤子脱掉,跨进浴缸里面。
  给宋西岭洗澡这种事他已经做过无数回了,虽然都发生在几年前。有时候宋西岭累极了会躺在水里睡着,傅珩之动作很轻,都不会把他弄醒。
  趁人神智不清的时候吃豆腐属实不太道德,但傅珩之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宋西岭自找的,他只是给他洗个澡,让他舒服些,然后抱他去睡觉,不会干什么的。
  再次打开花洒的时候,傅珩之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宋西岭紧闭双眸的样子又乖巧又安静,难得有这么一会儿不是对他颐指气使、冷眉冷眼、各种反抗的,他的心好像掉进了柔软的棉花。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触碰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十分光滑,眉形也很漂亮,睫毛微微地翘起,在眼尾有两处淡淡的疤痕,所幸恢复得很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嘴唇看上去饱满又红润,傅珩之手指碾上去,是意料之内的柔软。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拖着宋西岭的后脑勺将他扶起来,低头吻上去。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牙齿,肆无忌惮地侵入。他的手掌由上而下抚摸着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身体,上瘾一样难以停止、无法自拔,血液像过电一样迅速地涌向某处。
  不知是不是他的举动刺激到药效的发挥,宋西岭虽然仍紧闭着双眼,但身体开始若有似无地回应。他顺从地迎着傅珩之的动作向他这边黏过来,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傅珩之惊讶地睁开眼,看着面色非常潮红的宋西岭:“西岭?”
  手掌在他的脸上游走了几个来回,宋西岭艰难地睁开眼睛,黏糊糊的目光看不出情绪,一动不动地看着傅珩之。
  醒了没醒?傅珩之脑海中浮现出疑问。他猜测他还没完全清醒,有点不知所措。宋西岭不清醒的时候又安静又可爱,他还没来得及多干点别的事。要是就这么醒了,实在是……亏了。
  可是不等他仔细思考问题的答案,宋西岭就凑近了,贴上他的唇,一如当年无数次那样,轻轻地吮吸、舔舐。
  那触感真实得让他感到幻灭,可这分明不是梦境。有一簇烟花在傅珩之脑海中炸开,他用更热烈的动作去回应,疯狂得忘乎所以。
  他从没如此上瘾,对眼前这个人,像久旱逢甘露,像中了毒。
  而这个人,此时此刻,正主动地亲吻他。
  水从浴缸的边缘溢出,拍打在地板上,氤氲的雾气笼罩在空中,喘息声暧昧又滚烫,放肆得没了边界。
  傅珩之把人稍稍与自己分离,说:“看着我。”
  他要确认一件事。
  宋西岭还在喘,半眯着眼睛,似醉非醉的模样。他搭在傅珩之肩上的手伸到下面,水花随着动作一股一股跳动起来。
  傅珩之握住他的手腕,说:“别动。”
  宋西岭闭上眼睛,伏在他怀里颤抖。
  傅珩之说:“叫人。”
  “……”
  “快点。”
  “……”
  傅珩之握着他的手腕俯下身去,水花大片大片地扬起,宋西岭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但身体没有一丝反抗。
  皮肤来回的摩擦下,他不由自主地向那具温热、有力的躯体贴近。
  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傅珩之把手伸下去,极尽挑-逗,看着宋西岭的喘息剧烈起来的时候,就把手松开,如此反复。
  宋西岭终于受不了了,嘴唇微微张开:“傅珩之……傅珩之……”
  声音很小,轻得像撒娇一样。加上有点沙哑,像无意识的低吟。
  于是傅珩之确定他药劲儿没过,神志还不太清醒。他笑了笑说:“嗯,是我。”
  宋西岭一个起身,开始热情地吻他,傅珩之迎合了一会儿,把他推开几分:“西岭,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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