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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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婳表面淡定点点头,心里想的是,怪不得云娘要跑。
  这是强取豪夺啊。
  “兄长现在找到了云娘,以后会做回渝国皇帝吗。”
  苏婳没见过闻人淮,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论帝王的尊贵威严,谋略霸气,闻人渡显然是具备的。
  “不会!”
  闻人渡不假思索。
  “皇位岂是儿戏,我既然让位给了二弟,就不会再做回皇帝。”
  “若是云娘肯跟我在一起,无论是大梁还是大渝,天涯海角我都陪着她。”
  闻人渡不知道,碧纱橱的另一边,云娘在哄阿樾睡觉。
  四下安静,兄妹俩说的话,云娘能听见。
  当她听见那句,“无论是大梁还是大渝,天涯海角我都陪着她。”
  云娘轻拍阿樾的手,突然就顿住了,望着阿樾可爱稚嫩的脸庞出神。
  阿樾刚睡着,有些不安稳,感觉到娘亲的手不拍自己了,迷迷糊糊叫了一声。
  “母妃……”
  云娘轻吸一口气,她第一次听见阿樾这么叫自己。
  他平时一定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一直不敢叫。
  只有在睡梦中,完全卸下防备,才敢叫一声。
  阿樾这么小,却这么懂事。
  云娘的心,突然就抽痛了起来……
  闻人渡跟苏婳又说了些“家事”,送她出了绣坊。
  绣坊门口,他像上次一样扶她上了马车。
  对面胭脂铺二楼的赵雪梅,目睹了这一幕。
  苏家之前被抄,仆人也换了一批,难免有见钱眼开的,赵雪梅买通了两名下人,专门盯着苏婳。
  香秀道,“夫人,您说这间绣坊会不会有问题。”
  赵雪梅看了一眼香秀,“你什么意思。”
  香秀说道,“奴婢想起小时候,我们那西街上有一家绣坊,里面都是女子。”
  “可奇怪的是,绣坊白天不开,晚上开,来的还都是男子。”
  “后来奴婢听家里大人说,这绣坊……其实是那种地方。”
  香秀的话,提醒了赵雪梅。
  面前的绮云绣坊,是不是那种地方她不清楚。
  但她两次看见苏婳来这里,都和同一名男子私会,这里肯定有问题。
  会不会是苏婳买通了绣坊的人,提供场所给他们私会!
  第170章 苏婳肚里的孩子有问题
  赵雪梅想到这里,忍不住骂出声,“小贱人,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当初在碧泉苑,肯定是她勾引谢玉瑾,萱萱和离全都怪她!
  赵雪梅气得头晕胃疼,起身扶了香秀一把。
  香秀立刻扶住她,“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赵雪梅有气无力道,“我这几日一直感觉头晕目眩,一定是被那败坏门风的小贱人气的。”
  “快扶我去看大夫!”
  香秀扶着她道,“夫人您别急,一定是天气渐热,体虚气短的缘故,奴婢这就扶您去看大夫。”
  主仆俩就近找了一家医馆,香秀先一步下马车,扶她的动作慢了些,赵雪梅立刻开骂。
  “你这小蹄子,好没眼色,不知道扶着我吗。”
  香秀伸手一指,“夫人您看,那是苏小姐的马车。”
  赵雪梅往香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跟绣坊门口停的那辆一样,宝蓝华盖,雕花繁复。
  她扶着香秀的手臂,刚要下马车,看见苏婳带着丹桂,从里面走出来了。
  赵雪梅连忙躲进车厢里,将车帘掀开一条缝。
  苏婳带着丫鬟从她车前经过时,她清楚地听见了两人的说话声。
  “今日我来医馆之事,不可告诉母亲,也不可跟姑爷提起,知道吗。”
  “知道了。”
  不能告诉母亲,也不可跟姑爷提起……
  赵雪梅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头也不晕了。
  姑爷是谁,不就是靳珩吗。
  苏婳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她娘也要瞒着。
  苏婳离开后,赵雪梅捏着手帕走进了医馆。
  掌柜笑脸相迎,“夫人是要诊脉还是抓药。”
  赵雪梅心思一转,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
  “先前出去那位,穿水蓝色罗裙的姑娘,是我的女儿。”
  “麻烦掌柜告知,刚刚是哪位大夫给我女儿诊脉,我也好去打听一下,我女儿身子有什么不适。”
  “这……”
  掌柜有些为难,他们要尊重客人,不能随意透露他们的病情。
  赵雪梅见状,看了香秀一眼。
  香秀立刻心领神会,从袖袋中拿出一锭小银元,遮掩着往掌柜手里塞。
  赵雪梅在一旁焦急道,“我这女儿一向懂事,报喜不报忧,就怕我这个做娘的担心,生了病也不让我知道。”
  “麻烦掌柜念在我一片慈母心上,通融一下吧。”
  掌柜一思忖,刚刚那位小姐穿着贵气,这位夫人也是,想来真是母女,做母亲的担心罢了。
  他勉为其难收下小银元,抬手指着斜前方一间诊室。
  “这位夫人,吴大夫帮您女儿瞧的病,您去问问他吧。”
  赵雪梅很客气,一脸“感激”。
  “多谢掌柜,麻烦你进去引荐一下,也免得我再跟吴大夫费口舌。”
  掌柜拿人手短,自然应下,“好说。”
  再从医馆出来时,赵雪梅一脸喜气,走路步子生风,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哪还有半点头晕的模样。
  香秀扶着她上了马车,“夫人,真没想到,苏小姐竟然有孕了。”
  赵雪梅冷然一笑,“她以前是靳珩的通房,两人本就有夫妻之实。”
  “现在又定了亲,有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却要瞒着家里,瞒着靳珩。”
  “这足以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香秀一惊,“夫人是说,苏小姐肚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她想起了刚刚在绣坊门口,扶着苏婳上马车的男人,“难道是……”
  赵雪梅哼笑一声,“是谁的,我不清楚。”
  “不过我身为侯府主母,若是有人想用野种,混淆侯府血脉,我一定不答应!”
  “这件事,我不仅要告诉侯爷,我还要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最重子嗣,到时看谁还会向着苏婳。
  ……
  这几日,梁文帝铁了心谁也不见,三皇子放逐岭南一事,已成定局。
  三皇子出发这日,靳珩骑马去送他。
  短短一段时日,三皇子憔悴不少,加上腿伤也没完全康复,他眼窝深陷,面如枯槁。
  靳珩同三皇子交好一场,难免心酸。
  “殿下,我留在京城,一定会为你沉冤昭雪。”
  三皇子虽然被驱逐出皇室,但靳珩这么叫他,是想告诉他,他没放弃。
  三皇子嗓音带着沙哑,小声道,“小心建安。”
  “我知道你和侯爷等人为我求过情,但是父皇这些日子,像是中了她的蛊。”
  “父皇不仅不见你们,竟然连我也只见了一次,还一口咬定,那场火就是我放的。”
  “我无处申辩,只能先韬光养晦,等父皇回心转意,而且我心里清楚,这场火,跟建安和六弟脱不了干系。”
  靳珩也料到了,“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失去陛下的信任,让路六皇子。”
  三皇子微微颔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还记得我们在严帆老家放置的龙袍吗。”
  “是时候见光了。”
  靳珩听后立刻明白了,之前他去找三皇子也是为此。
  “殿下放心,不日我就会安排此事。”
  三皇子拍了拍靳珩的肩膀,“景初,待我再回京城,我一定为你官复原职,封侯拜相。”
  靳珩点头,“我等着殿下荣耀返京。”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靳珩坐在马上,看着三皇子马车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靳氏一族世代忠良,从未想过以手段助人谋夺皇位。
  可梁文帝昏庸无道,之前宠信奸臣,现又听信小人谗言。
  靳珩今时今日,真的生出一股强烈的反意。
  不过,这个念头也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万事还要等三皇子回京,再做定夺。
  靳珩离开后,一名探子将千里镜揣进怀中,身手利落地从一棵粗壮的槐树上,攀爬了下来。
  探子使轻功走小路,迅速去往公主府。
  公主府。
  建安懒懒躺在贵妃榻上,两名侍女跪在她面前。
  一名侍女,将剥好皮的葡萄往她嘴里送,另一名侍女,手捧花状,等着她往掌心里吐葡萄籽。
  探子进去后,建安立刻起身,挥退了侍女。
  “属下从两人的唇语得知……”
  原来这名探子会读唇语。
  他跪在地上,将从千里镜里“看见”两人说了什么,向建安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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