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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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却似乎早已看透,缓缓动了下低敛的眸:“我太了解你,赵寄风。”
  “妈的,凡事不能越界……喂……赵屿!”
  “为什么?”赵屿解开赵寄风的裤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下身,“非要有一个人,那人不能是我?当你的儿子很好,可……也不够好。”
  “人心不足蛇吞象。”赵寄风恶狠狠地盯着赵屿的眼睛说。
  “是。”
  赵屿笑了,俯身埋进赵寄风双腿间。
  赵寄风简直惊恐,像受惊的鹿,如果他能跳起来。
  除了惊恐,剩下的只有怒火。
  震怒之余,赵寄风抓着赵屿头发的手指在颤抖,添了几分狼狈。
  解开裤腰时,是个男人便清楚,赵屿将要做什么。只是赵寄风仍不敢相信,事情到底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
  “软的。”赵屿盯着看。
  赵寄风黑着脸,咬牙切齿:“废话。”
  赵屿抬头,淡淡地笑了笑:“会硬的。”
  “你妈的……”赵寄风骂道,“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操!快滚,我他妈没有和儿子搞的癖好!快滚!”
  赵寄风连说了好几个滚,可赵屿充耳不闻,深深含进去。
  第5章
  已至深夜,屋内动静仍不停歇。
  赵屿身上挂满热汗,年轻的身体,精力似乎极度旺盛。
  他并不是养尊处优的孩子,身体素质一直不错。
  只是赵寄风没想到,竟强悍恐怖到如此地步,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死在床上。
  赵屿接下来说的话,他听不清,终于被干晕。
  醒来后,后知后觉想起昨晚的事。
  他发誓,要把赵屿阉割。
  掀起被子下床,双腿直接打颤。
  心想,难道药效还没过?
  但随即而来是屁股的疼痛。
  他抽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心中大骂赵屿这个混账东西。
  他扶腰走过小阳台,外面日头正毒辣,已是中午。
  赵屿不在家中,一身戾气无处发泄,只得踢了几下椅子桌子。
  踢得疼了,最后还是自己受着。
  赵寄风寻思着,为何如此倒霉?这种离谱到家的事情也让他碰见。
  正对着镜子照他半身咬痕,门口传来推门声。
  赵寄风立时便出去,看着门口的赵屿正要发作,谁料他身后走出一个人。
  “赵屿父亲吗?”那人中年面孔,微胖,秃了顶,笑起来油腻腻,“我是赵屿的班主任,来做次家访。”
  第6章
  这人来得蛮不凑巧。
  赵寄风回去穿了一件衣服,藏蓝色条纹衬衫,扣子余下最上面的两颗没有系上。
  因着他刚才是在洗漱,额前的头发散下来,上面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一个发揪,有些许落在脖子上。
  赵屿不动声色地倒了两杯茶端上来,眼睛盯着赵寄风脖子上裸露出来的皮肤。
  赵寄风和班主任客套了两句,对方说明来意。
  原因是赵屿上午缺了席,他说赵屿品行一直优加,何故旷课?
  班主任眼神时不时往赵寄风脖子上看,尽管每次都是很快收回,但并没有掩饰住好奇。
  赵寄风冷冷瞧了赵屿一眼,让他自己解释为什么上午没有去学校。
  赵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称病了,忘记向老师请假。
  好学生偶尔撒一次谎,也会使人信服。
  对方说高考在即,寒窗苦读数年,多少人都盼着鱼跃龙门,不能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他称,他是很看好赵屿的,说了一箩筐的优点。
  “当然,上学是有上学的好处。最可惜的是放弃学业,”赵屿说,“但如果非要有些不能不做的事情,要我舍弃这些,也没什么可惜。”
  “这叫什么话?”班主任不认可。
  赵屿暗示,他不念书,自然有其他事可做。
  越听下去,赵寄风的脸色就越差。
  他冷笑了一声:“再说一句我就打死你。”
  屋子里气温仿佛降十度。
  班主任自然不知为何,连连擦汗。
  送走赵屿班主任后,赵寄风积攒了一整夜的气,竟然散了许多,以至于提不起劲同赵屿发脾气。
  他发觉,赵屿这个班主任来得不是不巧,是太巧。
  该不会是赵屿故意带他来?
  这事很严重,赵寄风并未打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父子俩面对面坐,赵寄风仍坐在原来位置,赵屿坐在一张塑料凳子上。
  赵寄风点了根烟,晾了赵屿许久,但赵屿一言不发,丝毫没有露怯。
  没想到,挺沉得住气。
  “他是你的救兵?”赵寄风往桌上一个四方的黑色铁皮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可是你错了,找谁来都无用。”
  “我知道。”赵屿淡淡地说。
  赵寄风看到赵屿那幅平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笃定我不舍得打死你?”赵寄风冷冷地说。
  “并不笃定。”赵屿答。
  “滚!”赵寄风生气将手中烟头往赵屿身上丢。
  他躲也不躲,燃烧的烟头正落在锁骨上面,立时便红了一块。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赵寄风觉得能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
  “妈的……”赵寄风对赵屿挥手,“叫你滚听不见?”
  “我不会从你身边离开。”赵屿站起来。
  赵寄风以为赵屿后悔。“事已至此,追悔无用。”
  “不,”赵屿说,“我不后悔。”
  赵寄风扬了扬眉梢:“觉得自己没错?”
  赵屿不响。
  没见过这么犟的。
  赵寄风欠身起来。“我是没本事当你爹,从今天开始,滚出我家。”
  听到最后一句话,赵屿仿佛被刺痛。
  但他仍不言语,只静静看着赵寄风。
  赵寄风往卧室间走,并未听到外面的门响,他便知赵屿不会轻易离开。
  躺在床上,身上简直比刚打过一场架还疼。
  尤其屁股。
  想想还是不能相信,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养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变态。
  称得上是变态吧?谁会对自己的养父干出这种事情来。
  或许是他在赵屿青春期时对他关心不够,也或许是,他在这方面没有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
  想了太多,脑袋昏昏沉沉,昨夜又损耗太多,赵寄风沉沉睡去。
  醒来后已是黄昏,金黄的夕阳从小阳台照进来。
  赵寄风站在狭小又空荡的房间里,环顾了一圈,走到阳台边。
  这里位于三楼,正好听到下面成天的麻将牌声。
  赵寄风把烟送入口中。
  到头来,还是没将他揍一顿。
  第7章
  郊外一间废弃仓库,一名满脸血污的男人跪在赵寄风脚下。
  他显然被打得太狠,脸肿如猪头,衣服上不少地方破了洞。
  “风……风哥,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了我吧……”男人缩着身子,抓着赵寄风的裤子哆嗦着。
  赵寄风咬着烟头,单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看着他,没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在想着其他事。
  旁边站了七八个男人,在赵寄风左右两边的是瘦高的家骏和胖胖的阿广。
  “告诉姓阎的,要想在港城混,先去拜张先生,再来拜我们风哥。”阿广在一旁,拿着一截铁棍放在肩上。
  “听清楚了就放你回去。”林家骏弯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气柔和。
  男人连连点头,生怕慢了便遭反悔。
  赵寄风把烟拿下来,把裤腿从男人沾满血迹的手里抽出来。
  “别怪我把你请到这个地方来,谁叫阎老板从上次送我见面礼后就不露面。”赵寄风指指自己的左臂,“我也是没办法,找不到他,只好找你。”
  “不……不敢,不敢风哥……”
  赵寄风放他回去,给姓阎的报信儿。
  赵寄风站在仓库门口,看男人一瘸一拐回去。他抬头看天,正午的阳光正毒,照得的他睁不开眼。
  之前吃了亏,如今自然要讨回来。
  对方被打得简直惨,面目全非,胳膊卸掉一个,估计牙也被打掉。
  这半月,他心情始终像笼罩在一片雾里,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他这人算豁达,发生过的事该忘就忘,唯独……
  “风哥,不开心啊?”林家骏似乎察觉到什么,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
  赵寄风说:“张先生交代的事,要办好。”
  “那是当然。”
  张先生,对他有知遇之恩。
  一伙人从年初来到这里,不知有意无意,占了他们一些生意。
  原本没去管他,但对方似乎越来越过分。
  盘子里的蛋糕,始终就只有这一点,你也要,他也要,商量不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方是商人,为首的姓阎,听说是个瘸子,行的是洋人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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