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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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后来,因皇子争斗,分裂成诸多国家。”
  “也就是说,你我本就是一家。”
  “梁文帝所做所为,你也看到了,大梁腐朽,就算我不率军攻打,百姓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侯府为京城世家之首,又与五军都督文封荣交好。”
  “若是能带着众世家与我里应外合,换一位明君,不仅可以少些杀戮,也是百姓之福。”
  “到时我渝国会迁都北上,我向你保证,届时论功行赏,你们这些京城世家,依旧是皇亲贵胄,如何?”
  靳珩心里清楚,闻人渡说的没有错。
  对于百姓来说,这个国家叫“渝”,还是“梁”,谁当皇帝,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一位名君,能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皇帝昏庸,奸臣当道,陷害忠良。
  半晌,靳珩道,“就算我答应你,那些世家也不一定会答应。”
  闻人渡就知道,靳珩不是愚钝之人,一定能想明白。
  “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文家、楚家,靳世子大可一试。”
  文嘉怡被鱼钩“毁容”之事,梁文帝拉出个小太监不了了之,文家大为不满。
  况且,文封荣本就站三皇子一边,楚尚书更是三皇子的亲娘舅。
  这两人,一定会反。
  靳珩沉吟了片刻,“殿下,我有一事不明,如此说来,京城世家可为殿下所用之人不少,为何会先找上我。”
  他爹永毅侯虽是兵部尚书,但却算是半个文臣,手中亦无兵权。
  闻人渡找文都督、楚尚书,岂不是更直接。
  难道是因为婳婳和臭小孩交好?
  闻人渡扬唇一笑,“靳世子以后就明白了。”
  闻人渡笑得太友善了,靳珩心里没底。
  自从他进这间房,闻人渡冲他笑了三次。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闻人渡这么爱笑。
  此时,闻人渡又热情道,“靳世子,喝茶。”
  靳珩端起面前的茶杯,心里愈发没底了。
  ……
  “不可能!”
  建安听完锦衣卫的汇报,惊呼出声。
  “严帆明明在家里藏了龙袍,怎么会没有。”
  锦衣卫指挥使孙亮站在一旁道,“微臣几乎将严帆府上翻了遍,的确没找到龙袍。”
  “而且,微臣从书房密室中发现了此物。”
  孙亮将找到的证物,双手呈了上去。
  建安死死盯着,想知道这只长方形锦盒里装了什么。
  小太监接过锦盒打开,见里面是一幅卷轴,立即展开给梁文帝看。
  “陛下您看。”
  梁文帝接过一看,开头用朱笔上书【普贤行愿品】五个大字,仔细一看里面都是这部佛经的内容。
  最后,还用朱笔写着,【今余割血而诚心发愿,愿我朝物阜民丰,天下太平,陛下龙精虎猛,福寿康宁,大梁盛世绵延不绝,光辉永照。】
  这哪是谋反,分明是祈福。
  “这……”
  建安就站在梁文帝身后,自然是看见了。
  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这几行字大!
  孙亮说道,“陛下,微臣查验过,此经书的确是由人血,混合朱砂书写而成。”
  梁文帝脸色由阴转晴,欣慰的同时也陷入了沉思。
  “建安,看来你的消息也不准确,白玉令牌,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
  自从三子被杀而亡,梁文帝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这几日连新得宠的“娇梦娘娘”都没召见,行事也变得谨慎了。
  建安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一抬手挥退了御书房内的人。
  “父皇,可是三哥之事,最大得利者就是六弟。”
  梁文帝目光深深,看了建安一眼。
  建安看他怀疑自己,马上大义凛然道,“父皇,儿臣知道这种话不该说,可是儿臣不想让三哥枉死。”
  第177章 大胆!竟敢当街骂太上皇
  建安继续挑拨,“况且,如此胆大包天刺杀皇兄,下一步没准就会对付您。”
  “为了您的安危,此事一定要严查,不可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梁文帝想了想,建安说的有些道理。
  其他皇子要么不成器,要么年龄小,能争储君之位的,只有老三和老六。
  老三没了,最大得利者就是老六,再加上严帆在朝中的势力,这件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是,老六年纪小……难道严帆想携天子令诸侯?
  若是如此,严帆为何要秘密在家中藏一卷祈愿佛经。
  就在此时,一名小太监敲门进来。
  “陛下,禁军王统领来了。
  梁文帝马上道,“让他进来。”
  王统领负责调查春山别宫纵火一事,他现在来此,肯定是有新发现。
  王统领跪地问安后,起身说道,“陛下,微臣刚刚得知,起火那日,六皇子也去了春山别宫。”
  “不过,他是装扮成小太监秘密前往,且待上一阵就走了,不知所为何事。”
  梁文帝一听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建安见父皇果然怀疑六弟了,唇角微微上扬,克制地笑了。
  她那日让六弟去春山别宫看热闹,就是为此。
  半晌,梁文帝道,“查,继续查!查他都去了哪,见了什么人!”
  “是。”
  王统领领命离开了。
  建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父皇,没想到此事还真跟六弟有关。”
  她是见过姜漓那蠢货不假,但是她根本就不怕查,因为王统领是她的人。
  梁文帝沉着脸不说话。
  建安又问,“父皇,现在您打算如何处置严首辅。”
  六弟好对付,严帆那个老东西可不好对付。
  没准,他早就发现有人想陷害他私藏龙袍,这才将计就计。
  过了好半晌,梁文帝才道,“严帆,先在牢里待上一阵吧。”
  建安闻言,松了一口气。
  “父皇英明。”
  ……
  转眼,十天过去了。
  苏婳这几日忙着养身子,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闹肚子。
  之前去医馆看过大夫,大夫说她身体康健,许是吃了什么不应食的东西也未可知。
  好了几日后,她又开始了。
  苏婳担心会影响腹中胎儿,跟娘亲沈清秋说了此事。
  沈清秋以一位过来人的经验告诉苏婳,怀孕初期,的确有女子会如此。
  但天气渐热,她怕女儿万一吃坏了什么,为保万全,还是带她去了医馆。
  出医馆时,沈清秋松了口气。
  “我就说没什么事吧,大夫也说过些日子你就好了。”
  “不过,吃食上还是要仔细些,以后想吃什么,娘让明夏单独在小厨房给你做。”
  苏婳亲热地挽着娘亲的胳膊,“知道了娘。”
  她一抬头,看见前方有一位衣饰华美的中年男子,俊秀儒雅中带着几分草莽豪气。
  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完美地融合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风光霁月,气度不凡。
  他站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既有欣喜,又有哀伤。
  仿佛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人。
  苏婳觉得很奇怪,不自觉顿住脚步。
  沈清秋见女儿不走了,看了女儿一眼,见她望着前方怔怔出神,目光随之看过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沈清秋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登徒子!
  穿得像个花孔雀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竟然盯着小姑娘瞧。
  沈清秋挡在女儿身前,杏眼圆瞪,疾声厉色道,“老色鬼,你看什么看!”
  “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女儿,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闻人羿,原本正沉浸在见到女儿的喜悦和哀伤中,听见有人骂自己,立刻将思绪收了回来。
  他从信上得知,女儿被她姨母过继到了苏家。
  而眼前这名妇人,不仅说“我女儿”,还跟瑶娘年轻时有几分相像,想必就是女儿现在的娘亲了。
  闻人羿一皱眉道,“你这妇人,好生无礼。”
  他已经很客气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骂他是老色鬼,还要挖他眼珠子。
  岂有此理!
  他挖别人的还差不多。
  沈清秋柳眉一竖,气势十足,“怎么,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大街上随随便便就盯着小姑娘瞧,你多冒昧啊!”
  大胆,竟然当街骂太上皇!
  身后的暗卫要上前,闻人羿拦了一下。
  苏婳也拉住了娘亲,“娘,您好像误会了,女儿瞧着,这位阿伯不像是您说的那样。”
  阿伯……
  闻人羿心里揪了一下。
  现在他在女儿眼里,可不就是“阿伯”吗。
  “我的确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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