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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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正是被赵雪梅指示,将苏婳绑在条椅上的婆子。
  其余婆子纷纷点头附和,“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刘管事将长棍放平,跪在地上道,“奴才也是奉夫人之命。”
  赵雪梅看着跪得满院子的下人,恨得咬牙切齿。
  好好好,都反了是吧,都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了是吧。
  等我有了空闲,挨个收拾你们!
  谢玉瑾知道这事自己不说话,很难收场,上前一步道,“大哥,这件事怪我,萱萱嫁我一次,我不想她有什么遗憾,我想让苏小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做喜饼。”
  “你没在院子,我就跟苏小姐说了几句话,没想到……”
  谢玉瑾看了一眼珠云,欲言又止,“有人胡说八道,污蔑我和苏小姐,夫人也是被刁奴蒙蔽,一时不察,才会误会苏小姐。”
  靳珩根本没看他。
  苏婳则在心中冷笑,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谢玉瑾,论厚颜无耻这一块,简直无人能及。
  珠云震惊地抬起头,姑爷怎么能颠倒黑白,他这么说,自己还有活路吗。
  珠云急忙解释,“夫人、世子,我明明看见……”
  “啪——!”
  赵雪梅抬手打了珠云一巴掌,“都是你这贱婢乱嚼舌根,害得我和珩儿生嫌隙,今儿个我就打死你!”
  姑爷都给自己递梯子了,她不可能不接,今天这件事,总得有个背锅的。
  赵雪梅怒指着珠玉,“来人,掌嘴!”
  赵雪梅身后上来两名婆子,拉住珠云,“啪、啪”掌嘴。
  珠云的脸立刻就肿得说不出话了,被婆子拉了下去。
  靳珩看着跪了一地的婆子,面色阴寒。
  “刘管事,将这院子里碰过苏婳的婆子,全都逐出府去,若是办得好,就算你将功折罪了,若是办不好,一并出府!”
  刘管事立刻磕头谢恩,“小的遵命,小的谢世子爷开恩。”
  几名婆子则磕头哭求,异口同声地哭喊,“爷,我错了,都是侯夫人安排,我们不得不从啊。”
  这不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吗,早知道就不听夫人的话了。
  面对众人的恳求,靳珩丝毫不留情,这些人都是赵雪梅的爪牙,是该给她立立规矩了。
  “以后无论是谁,胆敢碰我碧泉苑的人一分一毫,就给我滚出府去!”
  赵雪梅气得脸色铁青,他这是在做什么,自己不过就是处置了他一个通房,至于这么打她的脸吗。
  这些婆子可都是她的人。
  赵雪梅心里恨,面上却捏着手帕哭,“珩儿,你别怪母亲,母亲也是被珠云这贱婢蒙蔽了。”
  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靳珩看着赵雪梅浅浅一笑,“听说你前些日子跟父亲说,想要我母亲陪嫁的那套红宝石头面。”
  赵雪梅一听这话,立刻不哭了
  想必靳珩刚刚处置了她的人,现在又有心求和,想把这件事揭过去,给她补偿。
  第27章 她有自知之明
  赵雪梅忙不迭道,“是啊,姐姐嫁妆中那套红宝石头面最是精美,后天萱萱出嫁,我想拿来戴一次,也算是给侯府长脸。”
  何清柔是真正的贵女,她的陪嫁都是好东西,那套红宝石头面,就算过了二十多年,京城也找不到更好的。
  她早就想要了,只是侯爷一直没答应。
  还说清柔的东西,以后都是要留给儿媳妇做聘礼的,他做不了主。
  何清柔人都死了,东西还有什么做不了主的。
  这次萱萱结婚,她又提了一次,没想到侯爷还真跟靳珩说了。
  靳珩看着赵雪梅,唇边露出一个冷笑,“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肖想我母亲的东西,你也配!”
  说完这句话,靳珩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抱着苏婳转身往外走。
  同时还不忘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我的碧泉苑。”
  “若是有违,格杀勿论!”
  靳萱听见这句话,立刻“哇”一声哭了,兄长这是连她也不让去了吗。
  兄长竟然这么维护那个通房,苏婳是外人,自己可是他的妹妹啊!
  谢玉瑾垂着眼眸,轻轻拍了拍靳萱的肩膀安慰,脸色晦暗一片。
  他心里清楚,若是说苏婳之前跟靳珩没有夫妻之实,这次回去就说不定了。
  苏婳也一定会比之前更恨他,让苏婳做他外室这件事……怕是更难了。
  他要想别的办法了。
  赵雪梅气得脸色黑红,手里的帕子捏得皱成了一团,她今天本想找回面子,没想到丢得更多。
  什么叫“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
  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她是老爷的通房,不配带正室的东西吗。
  她以前就是府上不受宠的庶女,被爹爹送给永毅侯当玩意儿,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当上侯府主母,是她这辈子最荣耀的事,现在被靳珩贬的一文不值。
  靳珩你给我等着,这府上还轮不到你做主呢。
  靳珩不顾府上众人的目光,一路抱着苏婳回碧泉苑,苏婳小脸紧紧贴在靳珩的胸膛上,嘤嘤哭泣。
  “爷,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您了……幸亏您回来了。”
  靳珩抱着她轻哄,“别哭了,以后这府上没人敢欺负你。”
  路上,靳珩哄得苏婳哭声渐止。
  进了碧泉苑,靳珩先吩咐春草备水,然后直奔寝间,他将苏婳轻轻放在榻上,帮她趴好,伸手就要解她的腰带。
  苏婳小手护在腰间,脸上泪痕犹在。
  “爷,您要做什么。”
  靳珩拿开了她的手,“别动,我给你看看伤。”
  看伤?
  那就更不行了,她伤在……那里,靳珩给她看什么伤。
  苏婳脸红了,扭捏道,“不必劳烦您了,让春草进来帮我看就行。”
  她前几日还跟靳珩说自己身子不方便。
  这一看,岂不是要露馅吗。
  “春草不懂看伤。”
  靳珩神色泰然,解开了她的腰带。
  “打板子说道可多,一板子下去是将人打残,还是只破点油皮,都在这力道上,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靳珩语气坦荡,听起来只想为她看伤而已,倒是苏婳自己想多了。
  “看完我再帮你擦点白玉膏。”
  苏婳脸更红了,还擦白玉膏?
  这……
  “爷,这不妥吧,我……”
  “怕什么。”
  靳珩打断了苏婳,“你是我房里的人,我们早晚要行周公之礼,你还怕我看吗。”
  靳珩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了,让苏婳觉得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是不知好歹。
  苏婳咬着唇,小声道,“爷,我没来癸水,我骗了您。”
  与其被他发现,还不如自己先承认,反正她现在受了伤,靳珩也不能罚她。
  “我知道。”
  靳珩帮她脱掉了外裙,“你身上除了香气,没其他的味道,我知道你不想。”
  靳珩的嗅觉和味觉非常敏锐,这件事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也导致他对吃食要求很高。
  这二十三年来,让他满意的,除了年幼时母亲亲手做的那碗糖水汤圆,就是苏婳亲手给他做的每一餐。
  他继续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苏婳敛眸沉思,原来他知道。
  怪不得刚刚他说,“连他都不勾引,又怎么会勾引别人。
  “爷,您真好。”
  苏婳这句是发自真心的。
  与谢玉瑾的道貌岸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卑鄙无耻相比,靳珩简直完美如圣人。
  “爷,奴婢看那谢玉瑾根本就不是好人,事情因他而起,他明知我是冤枉的,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听说他还是什么大理寺丞,这样的人,如何主持正义。”
  “我现在十分担心,他会因为今天的事,在大理寺监牢报复我爹。”
  靳珩眼睫低垂,正在帮苏婳褪衬裙,苏婳看不见他的神情。
  半晌,才听见他道,“不会,大理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
  苏婳放心不少,收回了目光。
  靳珩帮苏婳扯掉外衣,“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苏婳神情微顿,难道他问的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天谢玉瑾来院子找我,跟我说……做喜饼的事,言辞一点都不客气……”
  苏婳把院子里跟谢玉瑾的对话那段改了,后面发生的事,谁说了什么话,倒是原原本本跟靳珩学了一遍。
  她和谢玉瑾的关系,她不会说。
  若是说了,这府上没人能容得下她。
  苏婳知道,靳珩能护着自己,跟他与侯夫人的恩怨有关,不是因为她是“苏婳”。
  她现在是靳珩房中的人,是他的脸面,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
  突然身后一凉,苏婳知道靳珩要开始帮她看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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