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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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看是很正常的中领打底衫和牛仔裤,随着他起身就会发现上衣布.料过短,露出白皙的小腹,牛仔裤的腰有点低,简直就是个露脐装——
  屈裁愆的视线太过明显,导致那处很快被屈锒殃的手掌挡住。
  “老婆...他是谁?”
  屈锒殃的手顺着打底衫下的布料探入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有弹性的布料起起伏伏,陆临歧好像没知觉似地任由他动作,只是心虚地闪了闪目光:
  “不认识...隔壁的邻居吧。”
  “呵。”
  屈裁愆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恶劣的花样,无非是下午又来改变了陆临歧的想法,让他以为自己是男小三。
  自己大哥真的很在乎原配的身份,隔一段时间就要让陆临歧陪他演打小三的戏码膈应他一下。
  他连那个主播的事都忘了,走过来给陆临歧清理嘴.巴,手指在对方已经很湿润的唇上摸了摸:
  “宝宝,你怎么跟他介绍我的,每天在我怀里睡觉的关系?”
  “......”
  次数多了他已经不会感觉到不爽了,毕竟哪有小三待遇比原配差?
  陆临歧弓着腰,肚子紧紧贴着屈锒殃结实的臂膀,柔软的皮肉被硌疼,用胳膊撑着屈裁愆的肩膀借力,无奈地把自己的脸送了出去。
  这样的动作又让“原配”不满,拍了拍他的后腰,这是个动作暗示着陆临歧会收到一些“惩罚”。
  不会痛,但是过程比死了还刺激。
  反正最后都会洗澡的,随便吧。
  “真的吗?那你说这里是蚊子咬的也是假的了?”
  屈锒殃勾起他领口拉开,这个动作就像掀开酒瓶口,陆临歧体温本来就升高了些,领口扯开后暖洋洋的馨香扑鼻而来,让这对兄弟有些愣神。
  他无所谓地接受着“检查”,屈锒殃又不满意了,用膝盖顶了顶他问:
  “老婆。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放‘小三’进门?”
  “你有病啊,是我让他进来的吗?”
  陆临歧毫不留情地咬破了男人的唇,扭头逼视对方:
  “那你把他弄走啊,你最好也别回来了。”
  “......对不起,”屈锒殃把手放在他背上,低头去吻陆临歧尖尖的下巴,“我错了,是他的问题,唉,做小三真的太不要脸了,尽给人添麻烦,明明知道别人不喜欢还不滚。”
  “真是对不起啊,其实我只是来当护工的。”
  屈裁愆勾下了陆临歧头发上的皮筋——那姿态熟悉的像演练了千百遍,既注意没有弄疼男人的头皮,又能让绸缎般的黑发自然散开,他满意地看着陆临歧头发落下时轻蹙的眉,那是他每次不习惯头发的表情。
  “我呢,要的报酬也不多......”
  他把皮筋缠在手腕,学生时代就有男生这么彰显女朋友的存在了。
  “亲一口就好。”
  护工两个字似乎幻醒了陆临歧的一些打工的记忆,他下意识把屈裁愆当成了讨要薪酬的,况且护工的忠心关乎自己能否干燥舒适地入睡,于是主动伸出脖子,吻了吻他的下唇。
  一个很纯情的吻,却燃起了男人心里的黑暗,屈锒殃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仰起脸,压着声音控诉:
  “当着我的面亲别人,你背叛了这段婚姻,临歧。”
  陆临歧懒得抬头,就这被男人钳制的姿势掀起眼帘,咄咄逼人地反问:
  “——那又如何?”
  “要离婚吗...老公?”
  手指顺着脊椎一节节抚上去,在凸起的骨节上施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临歧大概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结果。
  ……
  身上黏腻又燥热,陆临歧开始后悔穿牛仔裤了,换上裙子时居然长舒一口气——
  不用穿紧绷的衣服真是太好了。
  至少皮肤有呼吸的感觉...不像以前。
  察觉到他走神,冰凉的液体滴在漂亮的肩胛骨,陆临歧“唔”了一声,不知道他们又在干什么。
  每到夜晚,陆临歧就有种自己被抛入云端的错觉。
  陆临歧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丈夫指望他做好妻子,在他看来自己结婚这件事就有些匪夷所思。
  他在颠簸中眨掉泪水,看着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次也是一样,哄睡了陆临歧后,屈裁愆在客厅质问屈锒殃: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还想问你呢,”屈锒殃的气质瞬间变得阴郁可怕,“你为什么暴露行踪,让外人摸进来。”
  “什么?他找到这里了?”
  “岂止...”
  屈锒殃想到自己被陆临歧跨过门槛的动作唤醒,还是很心惊,他刚苏醒就看到——那个黄头发的男人正红着脸拉着陆临歧的手,准备把人往门外带。
  “那个主播,想带临歧离开。”
  “还有,我处理了他的手机...他有录像。”
  “还好没有开直播,他差点就暴露了陆临歧还活着的事...你如果处理不好私事,就干脆别回来了。”
  屈裁愆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屈锒殃没必要去随便杀人。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通灵体至阴,弱冠之年必成鬼母。”师傅的声音至今回荡在耳畔:“要么成为孕育邪祟的容器,要么...彻底‘死去’。”
  若让外界知道他还活着,活人还好,那些虎视眈眈的邪祟会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涌来。
  两人同时望向卧室,凌乱床铺里陆临歧的睡颜纯净如初雪——谁能想到这副躯体可以孕育最凶煞的邪物?
  第66章 我死去的白月光回来了?
  陆临歧在黑暗中奔跑。
  他的赤脚踩在巷子里一个个水洼上, 每一次落脚都溅起冰冷的水花,沾到光洁的小腿上。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阴影中有无数野兽在草丛中摸索。
  “好香, 是什么东西......”
  “把他的皮剥下来......”
  “我要他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嘶哑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
  好冷...冷气好像要侵入骨缝, 跑着跑着, 陆临歧意识到不对。
  遇见鬼打墙了。
  喉咙逐渐产生血腥气, 他撑着膝盖喘气, 脸上好像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触感像舌头——
  被自己想到的东西恶心了一下, 陆临歧直起身, 环顾四周。
  墙面斑驳, 有一层水泥粉已经开始剥脱, 假.证和妓.女的广告像干涸的血迹, 让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
  “别跟我抢!”
  怨毒的一声尖啸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阴影中的东西竟然开始扭打在一起——
  虽然看不见, 但无论是惨白的月光,还是墙上扭动的可怖轮廓,甚至似有似无的怨念尖叫,似乎都昭示着这群邪祟为了“猎物”进行着怎样激烈的争夺。
  而极具诱惑力的“战利品”正抱着膝盖靠在角落, 用手臂掩盖嘴角的弧度。
  倏忽,地面出现了些小霜花。
  “抓到你了。”
  这句低笑出现时, 四周都安静了。
  “真有意思,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与此同时,陆临歧的后颈也被扼住,看不见的“人”怀念地抚摸着他后颈柔软的黑发, 喟叹道:
  “...小七的魅力太大,连鬼都在为你发疯。”
  月光似乎更黯淡了——连陆临歧脸上的泪痣都不太分明,但他浓密的睫毛还是很扎眼,发丝因为重力垂落,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鼻尖线条利落,但鼻翼精巧,让人想一口咬上他的鼻尖。
  看墙面的影子,陆临歧好像被人抱在怀里,抗拒着往后仰倒,但腰被禁锢住不能动弹。
  脸也被人固定,那人想捏开他的嘴巴,但陆临歧紧紧闭着嘴巴,较劲般抿着唇,脸颊逐渐染上红色的掐痕。
  “看起来像不吃饭的小仓鼠。”
  看不见的手摁在小腹,随后往他的敏/感点探去,只是稍微施力,陆临歧就受不了了,嘴巴因为过于用力变得糜红,微微启唇时在阴冷的小巷哈出一口白气。
  “‘通灵体’......正好当‘种子’的苗床。”
  他被强行按到墙面,腹部的衣物被掀开,看不见的东西顺着喉咙探入,几乎要插到气管里,很快青年的眼尾就泛起红色,被放开时无力地滑下身体,白皙的手支在阴湿的地砖,一直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等它开花时,你会成为最完美的‘母亲’...”
  “唔...!”
  陆临歧在睡梦中猛然蜷缩身体,手指无意识揪住床单。
  屈裁愆立刻按住他抽筋的小腿,很快就从睡眠中醒来:
  “怎么了?”
  他想起来了。
  看见陆临歧眼睛的时候,屈裁愆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
  但下一秒,陆临歧就环住他的脖子,用脸蹭了蹭他的衣服,显现出全然的信任和眷恋。
  “老公...”
  平时清冷的声线因为刚睡醒带着点黏腻,越熟悉他的人反而越受不了这种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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