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拜金女她醒悟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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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远洲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立马噤声了,像是商量好一样,聊起了其他事情。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沈母心里着急,想赶紧回去,本来还想着照顾女儿几天,现在也不多留了,着急忙慌赶着回去和家里老头商量去了。
  “妈,我送你。”傅远洲连忙站起身来说道。
  “不用不用,你堂哥他们在粮食局卸粮食,不远。”沈母连忙摆了摆手,粮食局和医院离得很近,隔了一条街就到了。
  沈母走后没有多久,孩子就醒了,沈南乔把他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说:“孩子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屋里只有两个大人,显而易见沈南乔是在问他。
  傅远洲就知道她不会上心这些事,从怀孕开始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果不其然。
  也不指望她起孩子的名字,他早早的就想好了,男孩叫景朝,女孩叫敏敏。
  “傅景朝怎么样?”傅远洲几乎没有怎么想,脱口而出。
  “傅景朝。”沈南乔喃喃自语,重复一遍。
  和上辈子的名字一模一样,这说明一切都可能没有变。
  这让沈南乔有片刻的惊慌,会不会这辈子也是这样,无论她怎么努力去改变都不可能发生转机。
  “不行吗?”傅远洲还是充分尊重她的意见了,尽管知道她对孩子不上心,还是希望孩子的名字也由她参与。
  “很好听。大名你取了,小名就由我取吧,我娘说他身体弱,就叫石头怎么样?”沈南乔是经历过死亡和重生的人,自然也比旁人忌讳一点这种事情。
  “石头?”傅远洲轻轻的咀嚼一遍,实在说不上来这名字有什么特殊之处。
  反而像是她随口一说。
  “贱名好养活,孩子身体健康最重要。”沈南乔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瞧不上这个名字。
  “听你的,小名叫石头。”反正她的理由出奇的多,傅远洲见她扯上孩子的健康,自然只有同意的份。
  沈南乔也不在意他什么态度,低头对怀里的孩子轻声唤道:“石头,小石头。”
  傅远洲也想抱抱孩子,自从沈南乔醒了,孩子一直在她身边,说来也是奇怪,她以前那么没有耐心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一直静下心在哄孩子,周围的气场也很温和,好像突然间沉下来了,好奇怪的感觉,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不过他不想和她张口,直到来查房的医生过来检查她的身体,傅远洲才算找到合适的时机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下午就可以出院。”医生仔细的询问一番沈南乔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才确定今天下午可以出院。
  “好的,麻烦陈医生了。”傅远洲连忙笑着道谢,沈南乔从怀孕到生子一直联系的这位陈医生,她也一直细心的给他们解答怀孕的状况和注意事项。
  “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孩子要是母乳跟不上,就买点奶粉,这么小的孩子不经饿。”陈医生善意的提醒。
  “好。”
  即便陈医生不说,傅远洲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大人倒是好说,吃什么的行,只要不饿着,可孩子娘不愿意喂母乳,那就只能喝奶粉。
  可是奶粉供应每个月都有量,不是他想买多少就买多少的。
  陈医生走后,沈南乔看着傅远洲紧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他在操心什么。
  “孩子的奶粉不急着买,我先喂他喝母乳试试。”沈南乔适时的开口,一开口就是重磅。
  傅远洲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说,明明刚开始说不喂孩子母乳的是她,她自己害怕身材走样,现在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另有所图?
  傅远洲失笑,她还有什么好贪图他的,他也想不到他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
  “你需要什么?”想不到就直接问,傅远洲不想和她拐弯抹角。
  “……”沈南乔一噎,原来上辈子自己在傅远洲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凡有付出必有所图。
  沈南乔回想了一下上辈子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真的挺市侩的,把爱情当做生意,这么一想他这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
  “什么也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沈南乔知道他不信自己,没关系,她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证明她自己。
  傅远洲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什么温度,他也懒得猜她的想法,只知道她迟早会忍不住开口。
  无论是去香港还是不要孩子,他都满足她,但是别想把家里的钱拿走,孩子还小,用钱的地方也多,他绝对不能心软。
  索性不再和她争辩,一声不吭的出门。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又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住院费已经结清了,我租了个三轮车,咱们现在回去。”傅远洲推门直接说,把一旁的日用品整理到包裹里面。
  傅远洲收拾好东西,把东西放到一边。
  走到沈南乔面前弯腰,“我先把你抱下去,孩子先让护士帮忙看一下。”出声解释一句,把孩子抱了出去。
  没等一会儿傅远洲就回来了,快步走到她面前,动作利索的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一瞬间沈南乔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
  夏天的天气燥热不说,身上还都带着些许汗味,傅远洲算是爱干净的,可是也避免不了身上有味道。
  沈南乔被他抱着,很轻易的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说实话她是有些洁癖的,特别是怪异的味道,她受不了一点。
  可是此时却轻而易举的接受这种味道,没有排斥。
  傅远洲动作微顿,很快恢复正常,脚步平缓的朝医院门口走去。
  沈南乔一直在医院里,身上还是有些许凉意的,可傅远洲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此刻皮肤上像是冒着热气一样,热的发烫,此刻被微凉的指尖碰触,他心里腾然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快意。
  他极力压制住心里生出的念头,带着些恼意抱着沈南乔出门。
  沈南乔看着身下的被褥,三轮车上被傅远洲铺了一个家里的旧褥子,此刻沈南乔坐在上边一点也不硌得慌。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傅远洲一直以来都是在尽职尽责履行一个做丈夫的职责。而她除了让他的生活更加糟糕,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傅远洲没有注意她的变化,着急的进病房,把孩子抱出来。
  来来回回几趟傅远洲终于把东西都拎了出来。
  沈南乔看着他满头大汗,额头上像是水洗了一样,在身边放着的包裹里面找了一个擦脸用的毛巾递了过去。
  傅远洲正感觉额头汗水流到眼睛有些酸疼,想伸手擦一把,却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毛巾。
  第7章
  “不用。”傅远洲继续刚才的动作,快速伸出手擦了擦汗,转头骑上了三轮车。
  沈南乔一手抱着孩子,拿毛巾的手直到他蹬着三轮车开始前行,才收回了手。
  沈南乔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讨人厌到这种地步,她自嘲的笑了笑,没办法,自己种下的因,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回来的时候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刚骑到机械厂大院里,就遭受到大院里大娘们的注目礼。
  上辈子沈南乔就很少和她们打招呼,更别提已经过去这么久,就算以前认识现在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小傅师傅,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有一位烫着时髦卷发的女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笑着打听。
  “男孩。”傅远洲认识她,是三组组长田东的妻子,傅远洲自己是归技术部管,做维修的,按理说和他们生产线没有什么联系,可是他以前过去修过几次机器,也算是脸熟。
  等傅远洲走远,女人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真是瞎了眼了,她这样的人竟然头一回就生了男孩。”不像她,结婚十几年了,除了头一年生了个女孩,这些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
  “……”周围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了,韩冬梅是什么心思她们都知道,不就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吗,尽管心里都明镜一样,也都没有反驳,犯不着因为这一点小事搞得大家不愉快。
  傅远洲到楼下没有急着还三轮车,先把沈南乔抱回来屋里,机械厂给傅远洲分配的是楼房,在三楼,不过是一室的,这还是因为傅远洲结婚了,不然可能也轮不上他。
  沈南乔看着熟悉的房间,还没来的及打量。
  孩子可能饿了,哭个不停,沈南乔怎么哄也不行。
  “你摸摸他尿布是不是湿了?”傅远洲带了两天孩子,知道这孩子乖,一般情况下不会这样哭个不停的,可能是饿了,或者身上不舒服。
  他看着她手忙脚乱哄着孩子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一句。
  沈南乔想了想,回来之前才喂过他喝奶,不会这么短时间就饿。
  沈南乔连忙摸了摸他的尿布,果然,拉臭臭了。
  “拉了,帮我拿一个尿布,再烧点水给他擦擦。”沈南乔屏住呼吸,将脏的尿布扔到地上。
  傅远洲看她忍的辛苦,却没有开口让他帮忙,而是自己不太熟练的擦了擦石头的屁股,给他换上新的尿布。
  说是新尿布,其实都是傅远洲用自己的旧衣服裁剪的,沈南乔怀孕的时候对这些事情不上心,他手里没有布票,就只能拿着自己的衣服剪成块,用热水烫了烫,又洗了几次布才软和,这还是隔壁王奶奶教他的。
  他突然有点拿不住沈南乔是什么态度,明明就已经打算离开了,还在这里扮演好妈妈。
  咚咚咚
  “我听到隔壁有声音,就知道你们回来了,小乔也回来了吧?”
  “都回来了,王奶奶进来坐。”傅远洲打开门看见是隔壁的王奶奶,招呼她进屋。
  “不进去了,我锅上正煮着饭呢,我就是过来看看,给你交代一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去隔壁喊一声。”
  “晚上想吃什么?”傅远洲回到卧室,看了看天色,打算做晚饭。
  天太热,沈南乔丝毫没有感觉到饿意,只感觉到了渴。
  “我吃不下,你想吃什么的话就做什么!”
  傅远洲点点头,也没说要做什么饭,就出去了,灶台都在外面,好几家连着,旁边都摆着蜂窝煤,没办法,筒子楼就是这样,而且他们这楼层几乎都是一室的,所以一到做饭的时候外面就显得格外拥挤。
  傅远洲今天做饭的时间有点晚,这会儿楼道上没有什么人,他清楚自己的手艺,原本他是打算去食堂买点回来,可是食堂的饭菜口味都比较重,不适合沈南乔现在吃。
  现在他只能凑合着做点清淡的,反正只要熟了就行,其他的色香味就不要要求了。
  傅远洲出来做饭,一时间楼道上静了静,刚刚正在做饭的妇女看到灶台边突然站了一个男人,大家说话就有点忌讳了。
  傅远洲自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安静,他只作不知,做了两碗绿豆汤,又炒了一盘土豆丝。看着家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食材。
  他想着这段时间可能都要在家里做饭了,明天还是要去菜市场多买点菜回来。
  今天晚上就先凑合着吃这些吧。
  等到傅远洲做完饭回了屋,楼道里才重新响起说话声。
  “谁家媳妇像她一样?男人不仅要上班挣钱,还要回来伺候她,整天花钱还大手大脚的。”一位年约四十的妇女很瞧不上的说。
  不过她也知道这筒子楼不隔音,就算是正常音量也担心被人家听了去,她只能压低声音凑到旁边正在洗菜的女人耳边吐槽。
  “我看你就是嫉妒,要是我能过上这日子,我做梦都能笑醒,人这辈子图个啥?不就是自己舒舒坦坦。”年轻点的女人洗着菜不赞同的说,别看她刚结婚,可是她爹娘都是厂里面的老员工了,也算是在这院里面长大的,不像很多刚结婚的女人一样脸皮薄。
  “秋菊,你这思想可不对呀!莫不是被她带歪了?我就说吧,以她的思想作风早晚要出事,把我们家属院的风气都影响了。”
  “陈婶子,你可别上纲上线,咱们就是凑到一块说两句话,再这样子,以后可没人和你说话了。”孙秋菊一点也不惯着她的毛病,有话直说,整栋家属楼就属她的嘴最碎,谁家今天买了肉她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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